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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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喧鬧的街道兩旁擺著各式的攤位，來往不絕的人群裏尚有孩童跑過。
姒會離站在街頭，擡眼望著這一切，不禁問宿行之道：“妖界，怎會有人界的街像？”
宿行之微微一笑，回道：“我娘很喜歡人間的煙火氣，所以我爹就為她造了這個景，誰知被族裏的一些人看到就住了進來，漸漸地就發展成如今這模樣。”說著拉去姒會離的手就走了進去。
姒會離在雙手觸碰之際略有一怔，也沒有拒絕，眼見這一派安逸祥和之態心裏也安慰不少。
正行走間，一個頭發花白年老的長者認出了姒會離，脫口驚訝道：“凰主！”說著就跪下，緊接著一個連一個倒跪了一地的人。
姒會離無奈，只得上前去攙扶並讓他們起來，其他人都照做了，只有那老者被姒會離靠近時先是身體顫了一下，而後才起身。
宿行之低頭呆呆地瞧著被姒會離松開的手，道：“那老人家好像怕你。”
姒會離道：“他有了年紀，大概是有同族的長輩挨過我的打。”
宿行之擡起頭問道：“真的？”
姒會離淡淡道：“不清楚，畢竟之前妖界都是靠我一個，打過的人太多了，後來實在厭煩了才交給了你母親。”
宿行之輕輕一笑，道：“果然，同會離站在一處，本君這個妖界君主也會被忽略掉。”
姒會離轉過身來，問道：“你叫我什麽？”
宿行之道：“你我既是夫妻，總不該叫得太生分了。”
姒會離嗤道：“沒大沒小。”
宿行之低頭笑了笑，這話說晚了！
方回到常羲宮，就有妖侍趕來回稟道：“有妖私逃入人界，已被抓了回來。”
姒會離聽著也覺無趣就自己進去了。
宿行之見她離開，就低頭拂了拂衣袖，漫不經心道：“私逃原有規矩，送回本族交他族長自行處理。”說著忽擡起頭左右打量了，又問，“怎沒見本君父親？”
那妖侍回道：“尊長同言族長離開了，臨行前留話讓君上毋須擔憂。”
宿行之聽了微微一頓，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。
又逃了！
回到寢殿，只見姒會離閉目歪在榻上，宿行之便走過去坐在榻邊，問道：“如何又睡了？”說著替她把毯子蓋好。
姒會離聞言也不睜眼，只回道：“你這個妖君是不是太閑了，一整日圍著我，沒事做了？”
宿行之輕輕一笑，道：“如今的妖界各族事有各自的族長料理著，我不過是平衡各方勢力，並不似從前般要事必躬為。”
姒會離聽了嗤地一笑，道：“所以他們要瞞你也不會太耗費力氣了。”
宿行之不屑道：“隨意，如有膽量就真的反了，我倒敬佩他的勇氣，只怕是沒那個本事。”
確如宿行之所言，六界除人界外，一人的力量只要夠強大，足以壓制一界，就宛若此前的姒會離那般。
姒會離不再答言，只警告宿行之道：“不許上來。”
宿行之挑眉，原只想在一旁守著，卻不是因為她的話。
忽一陣莫名的風透窗襲來，帶著些許寒意。
宿行之感知到不由得神色一沈，立起身來，回眼看見姒會離在睡著就設了結界匆匆轉身離開了。
天空已經暗了下來，大塊大塊的陰雲壓了過來，雲層上方結了陣不住地傳來震天的雷聲。
宿尋本同言徹在回水族的路上，突聞後方響徹天地的雷電禁不住被震住，慌忙回過身去。
言徹也驚訝地上前，問道：“算算日子還不足千年，怎會提前了？”
宿行之命令了眾人不許跟隨，自己一個去了早就準備好的無人的山頂，其他人領命並不過多擔心，好似習以為常了。
宿行之獨自站著，凝重著神色擡頭望著雷電一語不發。
“你以為瞞得了我嗎？”姒會離走上前道。
宿行之聞及姒會離的聲音心中禁不住一驚，卻沒表在面上，佯作不在意笑著轉過身來，對她道：“不過是不願打擾你。”
姒會離氣色不善顯然是生了氣，道：“如今天道還在對你們壓制，是嗎？你娘也是因此才早早離開的？”
宿行之一絲猶豫，斂起了笑容，沒有回答，眼見天雷將近，還安慰姒會離道：“無事，幾道雷而已，會離先回去。”
姒會離一步一步逼近，問道：“回答我！”
宿行之方要開口一道雷就砸了下來，正打在附近，宿行之意識下忙用身體擋住姒會離，並道：“回去。”
姒會離冷厲著神色，一時氣惱竟擡手施力束縛住雷雲，而後直接徒手捏碎了天雷陣，瞬間爆發的力量將整個妖界都卷了進去，好在須臾也就消散了。
待塵煙散盡，姒會離也不推開宿行之，冷冷問道：“現在可以說了吧！”
“……”
江淩水不過是在廳中閑坐喝茶，聽到下面的人在談論千年雷劫之事，可那也不過是龍族與九尾天狐的事與他無幹的。不想少時卻驚起一陣轟鳴之聲，緊接著一陣陣狂風襲來竟掀翻了院子裏廳中的一切擺設，他不禁站起身出去詢問，這才得知是有人截斷了天雷陣。江淩水聽罷不由低低一笑。
原來妖界，才是最有趣的！
言徹趕回來時宿行之依舊坐在書房裏看書，言徹最是了解他不過了，幾步過去一把抓起他手裏的書，道：“好了，別裝鎮定了！路上就聽聞嫂子破了天雷陣，現在她人呢？回雲吾之巔了？”
宿行之擡眼瞧著，伸手把書拿回來一面繼續看著，一面道：“在寢殿裏，她說雲吾之巔將來還要回去，總惹外人踏入倒不凈了。”
言徹聽出了話外之意，不禁訕笑道：“兄長這是被嫌棄了！”說著又笑了幾聲，便回身坐在一旁，“說起來，嫂子也算是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。想我龍族狐族被天道壓制這麽久，騰蛇更是被天雷擊斷了根基至此消失不見，這一事下來天界也該明白我們是不好惹的了。我們的先祖為什麽就不能學學嫂子一族的先祖，在五帝上臺時就早早離開也就不至如今這般局面。”
宿行之接道：“抱怨的話也講夠了，我爹呢？”
言徹猶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聞言恍然回神道：“他得知你沒事，就去了山頂。”
宿行之凝重了神色，只留下一句：“守好你嫂子。”就消失不見了。
言徹尷尬挽留的手還未及擡起，不得不感嘆道：“守倒可以，好就得由命了！我也得由命了！”
宿尋蹲下身神色沈重地撫摸著被雷擊的焦石，發覺宿行之在後現身忙悄然斂起神色站起身來。
宿行之喚道：“爹！”
宿尋便轉過身去，嘿嘿一笑走近前故意拍了他一下，道：“還真的一下也沒挨到。”
宿行之不解，疑惑地看著他。
宿尋無奈一嘆，問道：“她人呢，沒受傷吧？”
宿行之長息一聲，道：“面上看著無事，也不讓檢查，還把我趕了出來。”
宿尋聞言同情般地拍了拍宿行之的肩上，道：“她火氣大也不是一日兩日了，當年也就你娘的話還能聽進去幾分。”
宿行之聽了點點頭，神色依舊沈著。
宿尋安慰他道：“好了，鳳凰一族沒有受過天道壓制，力量強大沒那麽容易受傷的。”說罷就前行去了。
“爹！”宿行之在後喊道，“兒子也沒那麽容易受傷。”
宿尋只是聳肩擺擺手，沒說什麽。
姒會離不知自己身在何地，周圍漆黑暗淡茫然無光，耳邊時不時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在喚著自己的名。
“你是誰？”
姒會離不住問道，可眼前原無一物。忽一道強光射來，姒會離疾步追了過去，只見光影裏站著的卻是宿行之的母親，姒會離駐足一笑上前，卻一道天雷落下那人轉瞬之間化為了灰燼。
姒會離駭然驚醒，睜開雙眼。
身旁的宿行之瞧她滿面的冷汗又感知到她心緒浮動便知是做噩夢了，忙伸手抱住她，輕聲安慰道：“別怕，我在。”
姒會離須臾便冷靜下來，冷言問道：“你如何在此？”說著就推開了他。
宿行之笑問道：“還在生氣？”
姒會離仰面躺了回去，道：“我是在生自己的氣，如果我沒有任性躲在雲吾之巔幾千年，或許你母親也就不會那麽早離開了。”
宿行之朝姒會離湊近了些，道：“天道的壓制非天帝不能更改，即便是你在也只能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濟於事。”
“荒繆！”姒會離氣道，“若師祖她老人家尚在，神界可還敢行此事？橫豎不過是欺人太甚！”
宿行之禁不住微微一笑，應著道：“好好好，會離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說著手就伸了過來攬住姒會離。
姒會離下意識身體僵了一下，沒有拒絕。
片刻後，姒會離開口道：“小狐貍，以後你總會遇到自己真正的心悅之人，到那時我這一身修為就作禮物送給你。”
宿行之一聽此話神色當即就沈了，鄭重地看著姒會離道：“若我現在就找到了呢？”
姒會離知他說的是自己，卻不過當他年紀小不懂事，僅僅一笑沒言語。
宿行之看得出她沒聽進去，這一次換他生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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喧鬧的街道兩旁擺著各式的攤位，來往不絕的人群裏尚有孩童跑過。
姒會離站在街頭，擡眼望著這一切，不禁問宿行之道：“妖界，怎會有人界的街像？”
宿行之微微一笑，回道：“我娘很喜歡人間的煙火氣，所以我爹就為她造了這個景，誰知被族裏的一些人看到就住了進來，漸漸地就發展成如今這模樣。”說著拉去姒會離的手就走了進去。
姒會離在雙手觸碰之際略有一怔，也沒有拒絕，眼見這一派安逸祥和之態心裏也安慰不少。
正行走間，一個頭發花白年老的長者認出了姒會離，脫口驚訝道：“凰主！”說著就跪下，緊接著一個連一個倒跪了一地的人。
姒會離無奈，只得上前去攙扶並讓他們起來，其他人都照做了，只有那老者被姒會離靠近時先是身體顫了一下，而後才起身。
宿行之低頭呆呆地瞧著被姒會離松開的手，道：“那老人家好像怕你。”
姒會離道：“他有了年紀，大概是有同族的長輩挨過我的打。”
宿行之擡起頭問道：“真的？”
姒會離淡淡道：“不清楚，畢竟之前妖界都是靠我一個，打過的人太多了，後來實在厭煩了才交給了你母親。”
宿行之輕輕一笑，道：“果然，同會離站在一處，本君這個妖界君主也會被忽略掉。”
姒會離轉過身來，問道：“你叫我什麽？”
宿行之道：“你我既是夫妻，總不該叫得太生分了。”
姒會離嗤道：“沒大沒小。”
宿行之低頭笑了笑，這話說晚了！
方回到常羲宮，就有妖侍趕來回稟道：“有妖私逃入人界，已被抓了回來。”
姒會離聽著也覺無趣就自己進去了。
宿行之見她離開，就低頭拂了拂衣袖，漫不經心道：“私逃原有規矩，送回本族交他族長自行處理。”說著忽擡起頭左右打量了，又問，“怎沒見本君父親？”
那妖侍回道：“尊長同言族長離開了，臨行前留話讓君上毋須擔憂。”
宿行之聽了微微一頓，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。
又逃了！
回到寢殿，只見姒會離閉目歪在榻上，宿行之便走過去坐在榻邊，問道：“如何又睡了？”說著替她把毯子蓋好。
姒會離聞言也不睜眼，只回道：“你這個妖君是不是太閑了，一整日圍著我，沒事做了？”
宿行之輕輕一笑，道：“如今的妖界各族事有各自的族長料理著，我不過是平衡各方勢力，並不似從前般要事必躬為。”
姒會離聽了嗤地一笑，道：“所以他們要瞞你也不會太耗費力氣了。”
宿行之不屑道：“隨意，如有膽量就真的反了，我倒敬佩他的勇氣，只怕是沒那個本事。”
確如宿行之所言，六界除人界外，一人的力量只要夠強大，足以壓制一界，就宛若此前的姒會離那般。
姒會離不再答言，只警告宿行之道：“不許上來。”
宿行之挑眉，原只想在一旁守著，卻不是因為她的話。
忽一陣莫名的風透窗襲來，帶著些許寒意。
宿行之感知到不由得神色一沈，立起身來，回眼看見姒會離在睡著就設了結界匆匆轉身離開了。
天空已經暗了下來，大塊大塊的陰雲壓了過來，雲層上方結了陣不住地傳來震天的雷聲。
宿尋本同言徹在回水族的路上，突聞後方響徹天地的雷電禁不住被震住，慌忙回過身去。
言徹也驚訝地上前，問道：“算算日子還不足千年，怎會提前了？”
宿行之命令了眾人不許跟隨，自己一個去了早就準備好的無人的山頂，其他人領命並不過多擔心，好似習以為常了。
宿行之獨自站著，凝重著神色擡頭望著雷電一語不發。
“你以為瞞得了我嗎？”姒會離走上前道。
宿行之聞及姒會離的聲音心中禁不住一驚，卻沒表在面上，佯作不在意笑著轉過身來，對她道：“不過是不願打擾你。”
姒會離氣色不善顯然是生了氣，道：“如今天道還在對你們壓制，是嗎？你娘也是因此才早早離開的？”
宿行之一絲猶豫，斂起了笑容，沒有回答，眼見天雷將近，還安慰姒會離道：“無事，幾道雷而已，會離先回去。”
姒會離一步一步逼近，問道：“回答我！”
宿行之方要開口一道雷就砸了下來，正打在附近，宿行之意識下忙用身體擋住姒會離，並道：“回去。”
姒會離冷厲著神色，一時氣惱竟擡手施力束縛住雷雲，而後直接徒手捏碎了天雷陣，瞬間爆發的力量將整個妖界都卷了進去，好在須臾也就消散了。
待塵煙散盡，姒會離也不推開宿行之，冷冷問道：“現在可以說了吧！”
“……”
江淩水不過是在廳中閑坐喝茶，聽到下面的人在談論千年雷劫之事，可那也不過是龍族與九尾天狐的事與他無幹的。不想少時卻驚起一陣轟鳴之聲，緊接著一陣陣狂風襲來竟掀翻了院子裏廳中的一切擺設，他不禁站起身出去詢問，這才得知是有人截斷了天雷陣。江淩水聽罷不由低低一笑。
原來妖界，才是最有趣的！
言徹趕回來時宿行之依舊坐在書房裏看書，言徹最是了解他不過了，幾步過去一把抓起他手裏的書，道：“好了，別裝鎮定了！路上就聽聞嫂子破了天雷陣，現在她人呢？回雲吾之巔了？”
宿行之擡眼瞧著，伸手把書拿回來一面繼續看著，一面道：“在寢殿裏，她說雲吾之巔將來還要回去，總惹外人踏入倒不凈了。”
言徹聽出了話外之意，不禁訕笑道：“兄長這是被嫌棄了！”說著又笑了幾聲，便回身坐在一旁，“說起來，嫂子也算是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。想我龍族狐族被天道壓制這麽久，騰蛇更是被天雷擊斷了根基至此消失不見，這一事下來天界也該明白我們是不好惹的了。我們的先祖為什麽就不能學學嫂子一族的先祖，在五帝上臺時就早早離開也就不至如今這般局面。”
宿行之接道：“抱怨的話也講夠了，我爹呢？”
言徹猶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，聞言恍然回神道：“他得知你沒事，就去了山頂。”
宿行之凝重了神色，只留下一句：“守好你嫂子。”就消失不見了。
言徹尷尬挽留的手還未及擡起，不得不感嘆道：“守倒可以，好就得由命了！我也得由命了！”
宿尋蹲下身神色沈重地撫摸著被雷擊的焦石，發覺宿行之在後現身忙悄然斂起神色站起身來。
宿行之喚道：“爹！”
宿尋便轉過身去，嘿嘿一笑走近前故意拍了他一下，道：“還真的一下也沒挨到。”
宿行之不解，疑惑地看著他。
宿尋無奈一嘆，問道：“她人呢，沒受傷吧？”
宿行之長息一聲，道：“面上看著無事，也不讓檢查，還把我趕了出來。”
宿尋聞言同情般地拍了拍宿行之的肩上，道：“她火氣大也不是一日兩日了，當年也就你娘的話還能聽進去幾分。”
宿行之聽了點點頭，神色依舊沈著。
宿尋安慰他道：“好了，鳳凰一族沒有受過天道壓制，力量強大沒那麽容易受傷的。”說罷就前行去了。
“爹！”宿行之在後喊道，“兒子也沒那麽容易受傷。”
宿尋只是聳肩擺擺手，沒說什麽。
姒會離不知自己身在何地，周圍漆黑暗淡茫然無光，耳邊時不時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在喚著自己的名。
“你是誰？”
姒會離不住問道，可眼前原無一物。忽一道強光射來，姒會離疾步追了過去，只見光影裏站著的卻是宿行之的母親，姒會離駐足一笑上前，卻一道天雷落下那人轉瞬之間化為了灰燼。
姒會離駭然驚醒，睜開雙眼。
身旁的宿行之瞧她滿面的冷汗又感知到她心緒浮動便知是做噩夢了，忙伸手抱住她，輕聲安慰道：“別怕，我在。”
姒會離須臾便冷靜下來，冷言問道：“你如何在此？”說著就推開了他。
宿行之笑問道：“還在生氣？”
姒會離仰面躺了回去，道：“我是在生自己的氣，如果我沒有任性躲在雲吾之巔幾千年，或許你母親也就不會那麽早離開了。”
宿行之朝姒會離湊近了些，道：“天道的壓制非天帝不能更改，即便是你在也只能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濟於事。”
“荒繆！”姒會離氣道，“若師祖她老人家尚在，神界可還敢行此事？橫豎不過是欺人太甚！”
宿行之禁不住微微一笑，應著道：“好好好，會離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說著手就伸了過來攬住姒會離。
姒會離下意識身體僵了一下，沒有拒絕。
片刻後，姒會離開口道：“小狐貍，以後你總會遇到自己真正的心悅之人，到那時我這一身修為就作禮物送給你。”
宿行之一聽此話神色當即就沈了，鄭重地看著姒會離道：“若我現在就找到了呢？”
姒會離知他說的是自己，卻不過當他年紀小不懂事，僅僅一笑沒言語。
宿行之看得出她沒聽進去，這一次換他生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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